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涵說的話,問的問題,總是令人驚嘆其原創性、觀察力,與表現力。

如她問:「媽咪,你平常走路都會扭屁股,為什麼今天不扭了?」 我想可能是因為背了背包的關係,但我不敢妄下斷語,有時「聖意」難揣。只見她快步向前,屁股對著我,扭著走路。

我帶她上美髮院,安坐著剪髮、護髮,像沒帶她來似的。我還帶她陪我去泰式按摩,一待兩個多小時,等我出來時,她早已收拾好畫具,呆坐著神遊。她善於等待,令我放心。她不知道什麼叫做打發時間,只享受當下,尤其我帶她去沒去過的場所,或經驗沒經驗過的人事物。如我帶她吃火鍋,即便花了幾十分鐘排隊,她也每分每秒都開心,像是沒有開始也沒有目的,不知等待為何物。煮火鍋對她而言,像丟星星入海裡般驚奇。

從美髮院回來,掛著兩排精緻的蜈蚣辮,她模仿理髮師洗頭剪髮,有模有樣。我好奇問她:「妳長大想當成麼?」她答:「理髮師。」我又問:「那妳以前想當什麼?」 她說:「我以前想當醫生,現在想當理髮師。」我說:「當老師好不好?」她皺眉答道:「不好吧!」

頂著大熱天去動物園,我們母女腳程太慢,索性自動切換成漫活系統。五個小時內,我們只去貓熊館和企鵝館,中間不知道在幹什麼,記不得了。

我們仔細清點鍾愛。掛在樹上睡覺的小圓仔,功夫令人嘖嘖稱奇,Y字型樹幹仿若最堅實可靠的搖籃,樹下,媽媽圓圓攤睡成大字型,宛如一張傳說中古老珍貴的貓熊皮。我對牠們典型的作風早有耳聞,今日親睹還是忍不住驚呼至管理員趕人才肯罷休。

我們在企鵝館裡待最久,炎炎夏日,臺北天氣像密不透風的烤箱。館內沁涼如水,我巴不得在館裡打地鋪午睡。

國王企鵝果如其名,一動也不動,雕像似地對著鏡子顧影自憐。我模仿企鵝提著腳尖走路,逗女兒發笑。精確的模仿絕竅是,只要剔除國王般的高貴靈魂,便成弄臣般的滑稽可笑。

那些天,涵與我分想她的夢。睡前,她挽著我的手,像小女孩抱著瓷製兔娃娃入睡。

那些夢,如她晶瑩的雙眼般靈透。有一刻,她盯著我說:「媽媽,妳眼睛裡面的是我嗎?」我瞪大雙眼,接著瞇著眼睛說:「妳眼睛裡也有我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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